[ 时间:2014-01-24 12:48:55 | 作者:洛杉矶时报 | 来源:看中国 ]
2014-01-23
劳教所 图为2012年中国共产党18大期间,北京劳教所的囚犯被迫唱歌庆祝的情况。
【看中国2014年01月23日讯】(看中国记者原野编译报道)据《洛杉矶时报》1月18日报道,2013年8月,在内蒙古图牧吉劳教所服刑的马亮夫和另外100多名犯人收到了一个好消息:中国取消恶名昭彰的劳教制度。在那里的人,可不经审判就被非法关押4年。
马亮夫是2012年4月被送来劳教所的,在这里,他和其他犯人被迫长时间种植蕃茄、黄瓜及甘蓝菜。他犯了什么罪呢?他只不过是组织了一个反贪腐集团,在北京火车站发放反腐传单,并帮助其他无助的访民向政府请愿申冤而已,例如最常见的土地纠纷等问题。
马亮夫说,和他一起被劳教工作的,有小偷、吸毒者、以及法轮功学员,还有些以为在劳教所田里工作比较轻松,而拿钱行贿以换取转移出监狱的人。
“但在图牧吉有一种说法:宁蹲3年牢,胜过1年劳教 ”。54岁的马亮夫回忆说:他在12月22日离开乌兰浩特图牧吉劳教所的时候,距离他2年的劳教期满还有4个月,他也是108名囚犯中最后一个被释放的。他说,那儿的环境非常恶劣,十分黑暗龌龊,特别是精神上遭受非常大的摧残折磨。
中共政府于2013年11月宣布关闭劳教所,声称这个可追溯至1950年代的制度,可以更好的“保护人权和完善法律体系。”
官员甚至说,在劳教制度下,长期以来保障了公众安全,维护了社会稳定,纠正人们不法行为,现在已完成了阶段性的历史使命。
中国各地究竟有多少劳教所、又从劳教所中释放了多少劳教犯人,谁也说不清,中共政府也没给出确切数字。据人权观察组织估计,在废除前,有16万人被关押在全国大约260座劳教所内;而其他组织研究人员更估计被关押的人数在30万以上。
维权人士、研究人员和前劳教所囚犯证实有数千人被释放,但他们也认为其中有些特定人仕,尤其是法轮功学员和一些烟毒犯,很可能已被转移到其他黑监狱,或仍继续被关押在前身是劳教所的“戒毒中心”。
在对取消劳教制度赞赏的同时,维权人士和律师们也说,他们正密切注视当局在废除劳教制度后的“配套措施”。
马亮夫的律师李景林说:”理论上讲,如果少了一个被滥用的法律或制度,这肯定是件好事。”“但事实上,他们总是能再想出各种可以用来限制人身自由的方式”。
中共安全部队仍然可以任意把人关进精神病院、戒毒中心、“法制学习中心”和秘密拘留人的“黑监狱”中。近年来,这些地方都被用来关押那些不经正式审判的所谓“闹事者”。
多年来,公众要求取消劳教制度的压力日益高涨,一些令人瞩目的案件更加速了劳教制度的解体。例如上访妈妈唐慧,她因要求严厉惩罚那些强奸她女儿的禽兽而被送入劳教所,后来她成功起诉当地政府获得胜诉。
黄琦,一个帮助人们向政府请愿的维权人士说,多年来的努力,已使当局被迫无视一些较小的“扰乱治安”的违法行为,避免这些弱势团体被送上法院。
他说,如果1年前有100人因上访等原因被判刑或惩罚,现在只有20人。
国际特赦组织的中国研究员科琳娜 - 芭芭拉•法兰西斯表示,对大部分人来说,宁可经过正式的庭审程序,因为当局必须提出更多的犯罪证据。
“问题是,法院是否有足够能力去处理更多案件?是否有独立审判运作的权力?” 法兰西斯,这位国际特赦组织研究劳改制度的专家如此说。”中国之所以有这么多访民,部分原因是法院难以对抗地方有权有势的恶势力。”
法兰西斯说,对某些人来讲,正式的法律审判程序,可能意味着必须面对更长的刑期,而不经审判的劳教制度最多关押4年。
“特别是对于法轮功成员,经由法院审判程序,他们可能被判刑10年至12年,甚至于更长。”法兰西斯说。
至于如何处理过去由劳教所移转的案件,中共当局一直含糊其辞。除了增加戒毒康复中心的数量之外,他们还打算扩大使用”社区矫正”这种做法。
“社区矫正”可能要求罪犯定期向司法单位报到,并被通讯监控。
法兰西斯说:目前并不清楚罪犯是否会在自家被监控,或者这些监控施备会装设在哪儿,由谁进行监控?
“人权观察”组织亚洲分部副主任凯因说,当中国在2003年废除另一非法拘留制度”收容遣送中心”后,它却帮助了”黑监狱”的兴起。
华盛顿劳改基金会创办人吴弘达说:中国政府不可能收起任意拘留的手段,对中共来说,国家无须出示任何犯罪证据就可关押任何人,有助于"维持并凸显公安机构无限的权力"。
他补充说:必须克服来自中央、省和地方根深蒂固的决对权力,才能完成有效的改革。
即使国营电视台也承认劳教制度是违法滥权,但对那些被劳教的犯人一直没有任何补偿或其他表示歉意的做法。
央视在一篇评论中说:我们真诚地希望中国的司法改革在未来会减少对犯人的伤害。我们希望这些人的悲剧不再重演。
李景林律师指出,即使是经合法的程序,如逮补被正式指控的人,然后扣留一段时间,再给予"保释",这仍然可以用来骚扰和恐吓那些当局不喜欢的人。
60岁的张女士说她的情况正是如此,去年5月,她在一次试图组织反吉林省当局的抗议行动后,在北京被以扰乱公众秩序罪被捕。
她在监狱被关押38天后,当局告诉她被保释出狱,但没有人真的给她做了抵押担保。他们告诉她,她3个月内还要回去。但此后这些人就再也没和她联系,她说虽然没人找她,但也有点担心,因为她不知道自已到底算不算被释放。
她说:“也许他们本来是想把我送去劳教所的,但因为取消了劳教制度,所以又没地方送。”关闭劳教所,这很好。但关闭劳教所后,他们改用刑事指控来关押访民。就拿我的情况来说:我认为他们知道对我的指控站不住脚,所以他们没有继续下去,但还是把我关了38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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