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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市民赵学鸣投诉十八大遭非法关押

Written on 2012年12月6日星期四 | 6.12.12


作者:赵学鸣 | 来源:六四天网



2012年11月4日凌晨3点多,我乘K46次列车到达天津,当我下车时,突然遭到一伙不明身份人的攻击,他们把我扑倒在地上,一个彪形大汉从身后卡住我的脖颈,两个人把双手反剪到身后,其中一个人用膝盖顶住我的膝关节。这时,我感到后腰部被硬物顶着,一阵刺痛过后,我的全身发麻,瘫软在地上。

稍后,我大声呼救,并责问:“你们是什么人,为何如此对我?”却得不到任何回答,他们把我从地上拖起来,押到一间黑屋子里。我再次问他们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其中一戴眼镜的中年人回答我说你以后就知道了。我用头撞墙的方式来抗争,卡住我脖颈的手臂越收越紧,我几乎透不过气来。旁边有个打手说:“打死你,把你扔到河里,有谁知道呢?”这时,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带了两个警察进来,警察要求我把身份证拿出来并说如果你不拿出来,后果你自己负责,他们打你我不管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把身份证交给了警察,其中一个警察看了我的身份证后,随后对我说:“老赵,我们终于把你抓到了。”

由此看来,这是一桩由上海市国资委信访办领导邵月萍、耀华玻璃厂党委书记兼厂长盛宝勤精心策划,周密部署,勾结外地黑恶势力非法绑架、非法拘禁访民的恶性案件。邵月萍曾扬言:上海不关,就在外地关你。这伙人把我的双肩包、3个手机全部抢走。在天津站被关了一个多小时后,来了一辆挂天津牌照的大巴,4个打手把我拖到车上,车不知开往何处,车行半路,我看到路旁有十几个警察就大声呼救,随车打手一拥而上,把我压倒在座位上,卡住我的喉咙,并呵斥说不许叫,车开了七、八个小时,到了河北赞皇地界,4个打手押着我住进了赞皇县赞皇宾馆。一个大个子打手威胁我说不许动,你要敢动,就打死你。

住进赞皇宾馆后, 又增加了5个看守看管我。当天晚上,我说要给九十高龄的老母亲打个电话,在我的再三恳求下,我拿到了手机给老母亲打了电话,打完电话后,他们又把我的手机给收走了,由于我在赞皇宾馆打了电话,第二天他们又把我转移到赞皇纺织宾馆。我多次要求医治被他们打伤的腿,他们都不予理睬。为抗议非法拘禁,我从11月4日开始绝食。第二天,那个大个子打手对我说:“你不吃饭,饿死了,就把你往河里一扔,谁知道啊。”绝食5天后,打手唯恐发生意外,问我有什么要求,我提出要求回上海或者把与我同行的女同伴关在一起,他们当时全答应了。当我进食后,他们一会儿说车子找不到,一会儿说把女同志关在这里,要增加女看守……到了12号,又不给我吃饭了,他们就这样变换着法子折磨我。我患有严重的高血压、心脏病是不能停药的,我多次要求看病,要求医治被他们打伤的腿,他们都不予理睬。

被关押到14号,他们连水都不给我喝了,我拿出身上仅剩的10元钱,让看守买了6瓶水,喝了三天,在关押期间,他们不给我吃饭,我说你们再不给我吃饭,我要砸东西了,看守说,你要吃饭,不关我们的事,另有人负责。他们对我不管不顾,一直到了19号,我已经到了断粮、断水、断药的境地,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,我用遥控板砸了电视机。负责看管的看守把隔壁的打手叫来,三个打手冲进屋来,对我大吼道:“你扔什么东西,”我大声呼喊:我要回上海,我要吃饭,我要喝水,我要看病,我要医治被你们打伤的腿。过了一会儿,他们叫来了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。那人问我:“老赵,你有什么要求?”我说:“我要回上海,”眼镜先生说:“可以,今天就让你回上海。”

当天(11月19日)晚上8时许3个打手押着我上了一辆轿车,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了1个多小时,把我送到了石家庄北火车站,一个打手把我拉下了车,扔给我一张火车票。我乘坐Z98次列车,于20日10时45分左右回到上海,回上海后,我去医院检查,经第九人民医院医生诊断,我的左膝半月板损伤,韧带断裂。

在河北赞皇被关押期间,我曾问过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,我与你们无冤无仇,你们为什么要对我痛下毒手,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,你们究竟是什么人?那人回答我说:“我受上海市政府委托……随后,那人就离开了房间。”

我在赞皇被非法关押了16天,在床上躺了16天,见不到阳光,失去人身自由,面对宾馆的按着铁栅栏的铁窗,我常常这样在想,为什么在中国这个法制国家会发生非法绑架、非法拘禁这样的事?

这里还有公民的尊严吗?人权在什么地方?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
这就是我在“十八大”期间,赴京上访在河北赞皇被非法关押的经过。
    
被非法关押的公民赵学鸣

2012.12.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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